小光头诗集

不跳大神后,我成了神医苏合杏儿by菜菜菜椰子

时间: 2025-11-25 18:43:34 

最近非常有名的小说不跳大神后,我成了神医主要是描写苏合杏儿之间一系列的故事,大神作者菜菜菜椰子通过对主角经历的细致化描写,让读者对小说欲罢不能。我娘是个药婆,救治了无数乡村妇人。可我七岁那年,她却病死在一个雪夜。即便我在雪地里磕得头破血流,身为“堂堂男儿”的大夫,也不愿触碰“腌臜阴晦”的药婆。从那时起,我发誓:我要撕下药婆这层面具,让世人看到面具后,那双真正能救命的手。我的母亲,是个药婆。不是那种能登大雅之堂的医者,而是专门在后宅之间,为妇人女子跳大神、烧符纸、看病的药婆。我记得很清楚,那...

不跳大神后,我成了神医苏合杏儿by菜菜菜椰子

《不跳大神后,我成了神医》 第9章 免费试读

我不跳大神就直接给人把脉治病这件事,被当天在场的其他药婆们添油加醋地宣扬了出去,很快就在郡城的药婆圈子里掀起了轩然***。

一天夜里,我和师父正准备歇下,破旧的木门外传来了嘈杂的人声。师父示意我待在屋里,自己拄着杖去开门。

门一开,黑压压的一群人涌了进来,几乎都是女人,年老的、中年的,脸上刻着风霜,身上大多穿着或新或旧的、用于跳大神的怪异服饰。她们是郡城里其他的药婆。

小小的院子顿时被挤得满满当当。她们脸上带着愤怒、焦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陈婆婆!你怎么教的徒弟?!”一个满脸褶皱、眼神锐利的老药婆率先发难,指着师父的鼻子,“你这徒弟坏了规矩!不敬阴仙,不跳神舞,就这么直接给人上手治病!她这是要惹怒神明,给我们所有人都招来灾祸啊!”

“就是!我们药婆治病,靠的就是阴仙赐福!她这么胡来,以后谁还信我们?断了大家的生路啊!”

“听说她还在流民所里嚷嚷自己是什么‘女医’、‘大夫’?我呸!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我们是什么身份,也配叫大夫?”

“赶紧让她把规矩学起来!不然就把她赶出郡城!我们不能被她一个人连累!”

咒骂和指责像冰雹一样砸下来,刺耳又恶毒。师父佝偻着身体,被她们围在中间,像狂风暴雨中的一叶小舟。她试图解释什么,但声音很快被淹没。

我看着师父单薄而苍老的背影,看着她因为常年采药、捣药而微微颤抖的手,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和愤怒涌上心头。

我突然不再感到愤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悲哀。

原来,她们自己,也早已被这世道驯化,从骨子里认同了“药婆低贱”的说法,觉得自己只配躲在鬼神的面具之后,靠着装神弄鬼来换取一丝生存的空间。

她们甚至不敢想象,女子行医,也可以是堂堂正正的。

她们的咒骂,不过是因为在暗无天日的深渊里待得太久,突然看到一丝刺眼的光亮,本能地感到惶恐和不适罢了。

师父徒劳地想把我也护在身后,可她的身体那样单薄,怎么拦得住我?‌‍⁡⁤

我深吸一口气,拨开师父试图阻拦的手,几步走到院子中央,利落地爬上了那张我们平时用来晾晒药材的石桌。

然后,我举起旁边一个缺了口的陶壶,狠狠砸在了地上!

“哐当——!”

清脆刺耳的碎裂声,像一道惊雷,瞬间劈开了所有的嘈杂和咒骂。

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药婆,或苍老,或愁苦,或愤怒的脸,都带着惊愕,齐刷刷地抬起来望向我。

我站在石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夜风吹起我单薄的衣角,声音清晰而冰冷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我问你们!呜哩哇啦跳那大神,有用吗?!”

“戴着那憋气的面具,穿着这身可笑的衣服,你们心里真的高兴吗?!”

“我们明明治好了她们的病,救了她们的命!可走在路上,要被当成脏东西一样避之不及!她们感谢的是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阴仙,从来不是我们这双实实在在救了人的手!”

“我们明明有祖传的医术,有精妙的方子,能分辨百草,能妙手回春!可我们一辈子,都只能被叫做‘药婆’!终其一生,连‘医’这个字都不能碰!不能堂堂正正地说自己是治病救人的大夫!”

“你们——”

我的目光扫过一张张写满复杂情绪的脸,声音陡然拔高,

“甘心吗?!”

最后三个字,我几乎是吼出来的。院子里一片死寂,只有夜风吹过草药的沙沙声。

我站在石桌上,看着她们眼中闪烁的震惊、茫然、以及被戳中心事的刺痛,轻轻地说,声音却像锤子一样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我,不甘心。”

万籁俱寂。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角落里,一个微弱的,带着颤抖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我也不甘心。”‌‍⁡⁤

是住在城西的赵婆婆,她男人死得早,一个人靠着药婆的手艺拉扯大三个孩子,受尽了白眼。

仿佛堤坝被冲开了一个口子。

“我也不甘心!”另一个声音加入了,带着哭腔,“王家的媳妇难产,是我用针扎、用手推,忙活了一夜才保住母子平安!可他们一家人,转头就去祠堂给祖宗磕头,给我……就给了几个铜板,像打发叫花子!”

“还有我!我每次跳神舞都是瞎比划,他们根本看不出来!李大娘的痢疾是我用马齿苋治好的,他们非说是符水起了效!”

“我们走在路上,小孩子都要朝我们扔石头,骂我们晦气!凭什么!”

“我们也是救人命的!凭什么就不能被叫一声大夫!”

“我不甘心!”

“对!我也不甘心!”

“……不甘心!”

起初是零星的声音,然后越来越多,越来越响,最终汇聚成一股压抑了太久、终于爆发的洪流。这些平日里默默承受着屈辱和轻蔑的女人们,此刻眼中燃起了我从未见过的光。

那光,是屈辱,是愤怒,是长期被压抑的尊严,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我要让这些行医济世一辈子、却把腰弯进泥泞里的药婆们看清楚,这把眼睛刺得生疼流泪的光,不是灾祸,而是我们蛰伏已久的生机,是我们本该拥有的未来!

我想起从前师父拿着藤条逼我学跳大神,我宁死不从。有一次,藤条狠狠抽在我的手臂上,留下深红的檩子。师父气得浑身发抖,苍老的脸上淌下浑浊的眼泪,颤巍巍地问我:“苏合!你告诉我,你到底求的是什么?!”

那时我没有回答。

此刻,我看着院子里这群眼中有光的女人们,心中豁然开朗。

我曾路过富丽堂皇的回春堂,看到屋梁中间高悬着一块匾额,上面写着“济世安民”四个金灿灿的大字。

可是,女人,不在这个“民”里。

没有大夫医治只能等死的母亲和伯母,守了医道一生却孤苦伶仃的师父、看似尊贵却只能在锦绣丛中等死的罗蓉、一心救人却因为没跳大神就要被嫌弃的我,还有千千万万像我们一样,背负着“药婆”污名、在偏见中挣扎求存的女人们。

我不要这样的世道。

我转向师父,看着她泪光闪烁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师父,我所求的,是病患不分尊卑,医者不分男女。”

我求的,是世间女子病了能被医治,不必因为女子之身就被医者放弃,不必因为是女子就被人看不起。

我求的,是女子能堂堂正正行医,不必困囿于方寸之间,不必裹上奇装异服、装神弄鬼才能治病救人!

如今虽是夜半时分,乌云蔽月,但我知道,光照进来了。

它首先,照进了我们自己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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