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出草原的鹰最新更新 兰因叶晴晴免费读
飞出草原的鹰该小说的主角和配角叫兰因叶晴晴,是作者神秘人倾心写作的一本十分不错的现代言情小说,目前正在连载中。我娘是被拐来草原的。说得好听些,她是中原送来和亲的礼物。她恨透了我爹,也恨透了我。我在赛马节上拔得头筹,她冷笑说我骨子里流着蒙古人的血,是个叛国杂种。我围猎夺得第一,族长赞我是草原上的明珠。她说我浑身野性,半分没有中原大家闺秀的样子。后来,她生了弟弟,又捡回一个中原孤女。我在她眼里,越发多余。十五岁那年,我被当作一份人情,送去了中原和亲。五年后,母亲奉旨入京上贡。宫宴之上,我低眉为她奉茶。母亲抬眸看清是我,手中茶水泼洒而出。她声音发颤,几乎失态:“你还活着?”我没有答话,只是静静地倒茶。她抓住我的手臂,颤声道:“你还恨我吗?”我淡淡地拂开了她的手:“不恨了。”毕竟,我已经有了疼爱我的爹娘。

《飞出草原的鹰》 第4章 免费试读
贵妃姐姐来时,我正在庭院里对着一个木匣出神。
她笑着在我身旁坐下:
“方才碰见了你母亲和弟弟,怎么不多叙叙旧?”
我垂眸笑了笑,指尖轻轻打开匣子:
“正想着这些旧事,姐姐就来了。”
匣子里没有珍宝,只有几件泛旧的物件。
我取出一个褪色的香囊。
“这是我七岁那年,偷偷学中原刺绣绣的第一个香囊,阿妈接过时,针脚歪了,线头松了,她只看了一眼就随手放在案几上。”
我又拿起一束用丝带系着的枯黄干草:
“这是草原的狼草,能安神,当时母亲失眠,整宿睡不着觉,我就独自一人前去狼窝挖草,我悄悄放在母亲枕边,她却说这带着泥巴的东***死了。”
最后,我拿起一根空木签。
“这是小时候,父亲带我们去集市,给我买的糖画,我舍不得吃,想留给母亲。可她正忙着教叶晴晴写字,让我快点拿走,糖画在手里握了很久,最后化在了掌心里,粘粘的。”
我将这些物件一件件放回匣中,合上盖子。
“姐姐你看,不是所有家人都值得叙旧。”
“我曾说攒到一百件物品我就离开母亲,没想到攒到最后一件是在和亲前一天晚上。”
“不知这是缘分还是天命。”
贵妃叹了口气,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暮色降临,一个面生的宫女悄悄寻到我:
“叶晴晴姑娘让奴婢传话,说殿下若还想得到老族长写给你信,明日便来府上一叙。”
我拿着茶盏的手指微微一顿。
“告诉她,我会去。”
次日,我独自赴约。
叶晴晴一身素衣,楚楚可怜地迎上来:
“姐姐肯来,我真是欢喜。”
她手中捏着几封泛黄的信笺:
“这封信还是临出发前,父亲让母亲带给你的。现在看一面姐姐可真难,希望姐姐不要嫌我这手段下作。”
我尚未开口,她突然脚下一滑,惊叫着跌入池中。
“姐姐!你为何推我!”
她在水中挣扎哭喊,手中还紧紧攥着那几封信。
母亲与弟弟闻声疾步而来,见状脸色骤变。
“兰因!”母亲又惊又怒,“你竟敢……”
“不是我。”我声音平静,目光扫过随行而来的几位宫人。
“你们方才都看见了,如实回话。”
几位宫女太监立刻跪地。
“回夫人,奴婢看得分明,叶晴晴姑娘是自己跌下去的。”
“殿下站得远,连衣袖都未曾碰到姑娘。”
就连站在母亲身边那个小厮都忍不住开口。
“奴婢看得清楚,确实是叶晴晴姑娘突然落水。”
叶晴晴在水中僵住,脸色煞白。
我在池边蹲下身,凝视着她狼狈的模样:
“信可以给我了吗?”
可与我预想中的不一样,叶晴晴没有惊慌失措,而是自己从池中爬上岸。
薄衫被水浸透,紧紧贴在她瘦弱的脊背上。
下一秒,四周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呼。
只见那湿透的衣衫下,她后背肌肤上,交错纵横着数道狰狞的紫红色鞭痕,触目惊心。
空气瞬间凝固。
母亲的瞳孔骤然收缩,她猛地扭头看向我。
她声音尖厉,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
“兰因!在场会用鞭子的只有你!你还要怎么狡辩!”
她已在心中定了我的罪。
“来人!”母亲厉声喝道,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仪。
“给我按住她!”
几名原本候在一旁的侍卫面露犹豫,但在母亲的视线下,还是一左一右抓住了我的手臂,将我制住。
为首那人看清我的脸后,大惊失色。
“小姐?怎么会是你?”
我偏头望去,才发现抓住我手的人,竟是父亲的贴身侍卫。
他手上的力道放轻,让我得以喘息。
弟弟站在母亲身后,脸色煞白。
他看着我,又看看瑟瑟发抖的叶晴晴,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他似乎想开口说什么,嘴唇动了动。
但在母亲盛怒的气场下,他最终只是死死攥紧了拳头,别开了视线。
叶晴晴恰到好处地啜泣起来,更显可怜。
母亲一步步走到我面前,目光冰冷:
“我原以为你只是性子烈,没想到你心思竟如此歹毒!在宫里学了这些阴私手段,回来残害姐妹?今日我定要……”
母亲的巴掌朝我挥来,我慌忙挣扎,却被侍卫紧紧按住,动弹不得。
“小姐,对不住了,我们只是听命行事。”
我苦笑,只能闭上眼,准备承受这早已习惯的屈辱。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未降临。
一道威严而沉静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住手。”
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让所有人的动作瞬间定格。
母亲的手僵在半空,惊愕地回头。
只见庭院门处,皇后娘娘在宫人簇拥下缓步而来。
她的视线淡淡扫过被捆缚的我,最终落在举着手的母亲身上。
“本宫竟不知,何时我天朝公主的凤颜,也是尔等可以随意掌掴的了?”皇后娘娘缓缓开口。
“公主?”母亲下意识地重复,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皇后娘娘,您是不是弄错了?兰因是我们送来和亲的,何时成了永安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