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和小青梅抢夺我父亲的商船出海游玩,双双失踪后 主角青梅沈桑宁小说
未婚夫和小青梅抢夺我父亲的商船出海游玩,双双失踪后主人公叫青梅沈桑宁,是作者锂音倾心写作的一本十分不错的现代言情小说,目前正在连载中。未婚夫和他小青梅打伤我父亲,抢夺我父亲的商船出海游玩,遭遇风暴,双双失踪后。全京城都在看我的笑话,说我一个商户女攀高枝没攀成,反成了弃妇。连茶楼里的说书先生,都在编排我如何哭哭啼啼,如何可怜可鄙。我听着丫鬟学舌回来的闲话,慢慢擦掉眼角挤出的泪痕。转身就去了镇国公府世子,我那未婚夫嫡亲大哥的书房。我仰起头,让窗外日光恰好照见我脸上未干的泪痕,和足够脆弱又动人的弧度。

《未婚夫和小青梅抢夺我父亲的商船出海游玩,双双失踪后》 第4章 免费试读
贺予珩和江心艺的归来,像两块巨石砸进本就暗流涌动的定国公府,彻底搅浑了水。
柳氏把失而复得的小儿子当成了眼珠子,恨不得时时刻刻捧在手心。
贺予珩住的“锦岚院”顿时成了府里的中心,人参补品、珍玩古物像流水一样送进去,对比之下,我和贺岩庭所居的“墨韵堂”冷清得像座孤岛。
江心艺也以“受惊需要静养”为由,被柳氏强硬地留在了府中,就安排在离锦岚院不远的一处精致客院。
分未定,但架势却摆得十足,俨然已是半个主子。
晨昏定省,柳氏免了我的,却免不了江心艺每日雷打不动地去她跟前“尽孝”。
这日清晨,我估摸着时间,带着春晓,慢悠悠地往柳氏所居的“福寿堂”走去。
不是去请安,是去“偶遇”。
刚到福寿堂院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江心艺娇滴滴的声音,夹杂着柳氏心肝肉的笑语,好一派“婆媳”和睦的景象。
我脚步顿了顿,脸上适时露出一丝黯然和怯懦,才低着头走进去。
堂内,柳氏正歪在榻上,江心艺坐在她脚边的小杌子上,亲手剥着葡萄,喂到柳氏嘴边。
贺予珩也在一旁陪着说笑。
我的出现,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笑声戛然而止。
柳氏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贺予珩看我的眼神,复杂中带着残留的怨气。
江心艺则放下葡萄,拿起帕子慢条斯理地擦着手,嘴角噙着一抹毫不掩饰的得意和嘲讽。
“哟,世子妃今日怎么得空过来了?”她语调扬起,带着刺,“母亲不是体恤您,免了您的晨省吗?可是我们说话声太大,吵着您了?”
我垂下眼睫,声音细弱:“母亲安好。我……我只是想来给母亲请个安,看看母亲身子可爽利了些。”
柳氏眼皮都没抬,冷冷道:“劳世子妃挂心,死不了。有珩儿和心艺陪着,我好得很。”
江心艺轻笑一声,站起身,端起旁边茶几上的一盏刚沏好的热茶,袅袅婷婷地走到我面前。
“姐姐站着做什么,快坐呀。”她嘴上说着客气话,手腕却“不经意”地一歪。
那滚烫的茶水,直直朝着我的胸前泼来!
春晓惊呼一声:“小姐小心!”
我心中冷笑,果然来了。
我早有防备,脚下看似慌乱地往后一退,巧妙地避开了大部分茶水,只有少许溅湿了裙摆。但同时,我脚下像是被什么绊了一下,惊呼一声,整个人朝着斜后方——正好是柳氏坐着的榻边——软软地跌坐下去。
“哎哟!”
我跌倒的瞬间,手肘“恰好”撞到了江心艺端着空茶杯的手。
“哐当!”
精致的瓷盏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碎瓷片和残余的茶水溅开,有几片甚至崩到了柳氏的裙角和绣鞋上。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堂内一片寂静。
我跌坐在地,抬起脸时,已是泪眼汪汪,脸色煞白,浑身颤抖地看着被溅湿了裙角的柳氏,又惊又怕,语无伦次:
“母亲!母亲恕罪!我……我不是故意的……是江妹妹她……她突然泼我……我吓了一跳才……”
江心艺也没料到我会突然跌倒还撞到她,看着一地的碎片和柳氏阴沉的脸,她也慌了神,急忙辩解:“伯母!不是我!是她自己没站稳撞过来的!她是故意的!”
柳氏看着自己心爱的苏绣裙摆上那几点醒目的茶渍,又看看跌坐在地、楚楚可怜、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我,再看看急着撇清关系、脸色涨红的江心艺,心头火起。
她当然更偏袒江心艺,但眼下,被弄脏衣服、受到惊吓的是她本人!
“闭嘴!”柳氏冲着江心艺厉声喝道,“毛手毛脚的东西!端个茶都端不稳!还想泼人?这要是烫着了人,你担待得起吗?”
她这话,明着是骂江心艺毛躁,暗里却还是想把“故意泼茶”定性为“失手”。
江心艺被骂得眼圈一红,委屈地看向贺予珩。
贺予珩赶紧上前打圆场:“母亲息怒,心艺肯定不是故意的,定是沈氏自己没站稳……”
“二弟!”我抬起泪眼,声音带着哭腔打断他,“我知道你心疼江妹妹,可……可众目睽睽之下,难道是我自己往自己身上泼茶水不成?我知道我出身低微,不配与江妹妹这样的清流贵女相比,可……可我也是世子明媒正娶的妻啊!江妹妹这般……这般容不下我吗?”
我这话,更是戳中了柳氏和贺予珩的肺管子。
江心艺现在名分未定,说破天也就是个客居的姑娘,而我,再不受待见,也是上了皇家玉牒的世子妃。以下犯上,这个罪名可大可小。
柳氏脸色更加难看,正要开口,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怎么回事?”
贺岩庭一身朝服,显然是刚下朝回来,路过福寿堂,被里面的动静吸引了。
他目光扫过满地狼藉,跌坐在地、梨花带雨的我,脸色难看的柳氏,以及一脸委屈的江心艺和急着辩解的贺予珩,心里大概明白了七八分。
他并没有立刻来扶我,而是先向柳氏行了礼:“母亲。”
然后才看向我,语气平淡无波:“起来。成何体统。”
我在他的目光下,似乎更加害怕,瑟缩了一下,才在春晓的搀扶下,颤巍巍地站起来,小声啜泣着,不敢抬头。
贺岩庭又看向地上的碎片,眉头微蹙:“府里的规矩,何时这么松了?在母亲面前也敢如此喧哗失仪?”
他这话没有指名道姓,但所有人都知道,说的是江心艺。
江心艺的脸瞬间白了。
贺予珩想说什么,被贺岩庭一个冷淡的目光扫过,噎了回去。
贺岩庭这才对我道:“衣裙湿了,回去换了吧。无事不要打扰母亲休息。”
我低眉顺眼地应了声“是”,由春晓扶着,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慢慢退了出去。
转身的刹那,我用只有春晓能听到的声音,极轻地吐了口气。
走出福寿堂很远,还能听到里面柳氏压抑的斥责声和江心艺低低的哭泣声。
回到墨韵堂,我换下湿了的裙衫,神色已然恢复平静,哪里还有半分方才的怯懦。
春晓一边帮我整理新衣,一边忍不住小声问:“小姐,您刚才……是故意的吗?”
我对着镜子,扶了扶鬓角的一支玉簪,微微一笑:“她递过来的刀子,我不接着,岂不是辜负了她一番好意?”
春晓似懂非懂。
傍晚时分,贺岩庭回来了。
他走进内室,我正在灯下翻看一本杂记。
他挥退下人,走到我对面坐下,自己倒了杯茶。
屋内静默片刻。
我放下书,抬眼看他,唇边勾起一抹浅淡的、与白日截然不同的笑意:
“夫君,今日我这出戏,可还好看?”
贺岩庭抬眸,深邃的目光落在我脸上,那目光像是能穿透皮囊,直抵内核。
他指腹摩挲着温热的茶杯边缘,半晌,才淡淡开口,吐出四个字:
“茶香四溢。”
我微微一怔。
随即,脸上的笑容加深,真心实意了几分。
好一个贺岩庭。
他看懂了。
看懂了我看似狼狈跌倒背后的借力打力,看懂了我不动声色间将江心艺的挑衅化为她自己的窘境,甚至可能……也看懂了我那恰到好处的眼泪和颤抖。
这四个字,是评价,也是认可。
认可了我的“演技”,也认可了我的“价值”。
一场看似我吃亏的冲突,结果却是江心艺被柳氏斥责,失了分寸,而我,不仅毫发无伤,还在贺岩庭面前,展现了我不只是会哭哭啼啼。
我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夫君过奖。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免得被人觉得,您娶回来的,真是个任人拿捏的面团儿。”
贺岩庭看着我,眼神幽深,未置可否。
但我知道,经过今日,我在他心中的分量,定然不同了。
合作伙伴,也需要势均力敌,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