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及笄那年，父皇把我献给北漠。

堂堂公主被剥去华服，如同畜生一样被扔进马厩里羞辱折磨。

我尊严尽失，几欲自尽的时候，

萧凛从天而降，屠尽自己的北漠亲族，把我抢了回来。

他紧紧抱着我，掷地有声：

“若天下都把你当做交换权势的牺牲品。”

“那我便抢了这天下，换你自由。”

从此，忠臣之后变成乱臣贼子，

黑龙恶凤夺江山，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他为了我，杀了自己的父亲。

我为了他，把父皇从龙椅上拉下来。

夫妻坐拥江山的第十年，

我却在他身上发现了不属于我的痕迹。

......

“阿凛说了，你早就脏了，配不上他。”

还不等我寻找，柳疏月就自己站了出来。

这个女人跟我很不一样，

柔弱乖巧，纯的像新开的荷花。

可是她眼睛里的有恃无恐，却跟她的打扮极不相称。

“只有我这样干净的女人，才配给他生下孩子，继承江山。”

我心里没有丝毫波动，点点头，

下令让侍卫剥了她的衣服，赏赐百杖。

敢这样有恃无恐跟皇后叫嚣，

可见萧凛给足了她底气。

惨叫声响彻大殿，猩红的血气弥漫，

“住手！都给我住手！”

打到第五十杖的时候，萧凛匆匆赶到凤祥宫，

看着几乎浑身赤裸，沾满血迹的柳疏月，

他脸色大变，咬牙切齿：

“楚长安，你太过分了！你也是女人，怎么能如此凌辱一个女人！”

“她这样清纯无辜，你让她怎么还有脸活下去！”

我抿了一口茶，撩起眼皮轻笑：

“我也是女人，我都能活，她怎么就活不了？”

“阿凛，救我！我好疼啊......”

柳疏月娇弱缩在他的怀里，哭的浑身颤抖，

“她想杀了我，她恨你宠爱我！”

他看着她虚弱的模样，双眼赤红，

“啪”！

一个力道十足的耳光狠狠甩在我的脸上，

我的耳边一阵轰鸣，头上的九尾凤簪摔到地上，四分五裂。

这是萧凛第一次打我。

我吐出一口血水，平静看着他，

“当初我们争江山的时候就发过誓，要一起堕入地狱，不能背叛对方。”

我拂了拂萧凛脸颊的碎发，在上面印下一个带血的吻：

“你犯了错，我可以原谅，只要你处理干净。”

萧凛面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

我看着他拂袖而去的背影，心里愤恨又快意。

男人贪恋新鲜的玩意而已，

萧凛和我才是最般配的人。

我们一起堕入罪恶，又一起共享尊贵，

他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可是我却在一个月后，又见到了柳疏月。

“楚长安，你是不是以为我被他处理了？觉得自己赢了？”

“令你失望了，萧凛根本离不开我，他不仅没有处理我，还把我放在身边，日日宠爱。他已经很久没有跟你亲热了吧？”

她不经意露出脖颈，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吻痕。

“实话告诉你，我已经怀孕了，这后宫和江山，迟早都会是我和我儿子的！”

我怒极反笑，看着口出狂言的柳疏月。

“这原本只是我和他的事。”

“你不该主动来找我。”

侍卫把她按在地上，乱棍打在她身上，

下一秒，

女人的凄厉和惨叫声响起，

鲜血从她身下汩汩而出。

萧凛赶来的时候，

我正冷眼看着她痛苦挣扎。

“她年纪小不懂事，你是皇后，何必跟她置气。”

他忍着怒火跟我商量，想让我放了她，

“气坏了身体怎么办。”

我似笑非笑看着他，语气轻松：

“我不想气坏自己，所以做了点开心的事。”

“你和她的孩子被我弄掉了，你也别生气。气坏了身体可不好。”

他脸色骤变，嘴角瞬间下沉。

“楚长安！”

他拳头紧握，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眼中恨意翻滚。

我迎上他凶狠的目光，

心中莫名闪过一丝快意。

上一次见他恨意展现，还是把我从漠北抢回来的时候，

“他们都把你当成交换权势的牺牲品！既然如此，我就杀光所有把你当玩意的人！”

他为了我亲手弑父，气死母亲，甘做乱臣贼子，

颠覆了江山。

这次呢，

他为了柳疏月如此失态，眼中露出恨意，

又能做出什么样疯狂的事呢。

“想杀了我？”

我笑着凑近他耳畔，如同情人的呢喃：

“你最好狠得下心，否则我一定会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