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驸马通房纵马伤我,我直接诛他九族最新章节免费阅读_《未来驸马通房纵马伤我,我直接诛他九族》全文
谁知闹市街头,一女子在闹事纵马伤我。
“哪来的小贱蹄子,立刻跪下磕99个响头,我就容你平稳离开。”
我强忍住额头痛楚,怒斥她的行为。
“我朝律法,闹市纵马轻则罚银重责杖刑,你可知罪。”
那女子听了不惧反笑,神情极尽不屑。
“在扬州城里,老娘就是王法。”
我冷哼一声:“不知死活”
女子闻言骂骂咧咧的就要上来打我。
正巧章之琮赶来,我睥睨的望着他。
“听说你们章家是扬州城的王法。”
章之琮闻言微蹙眉头,下一瞬却出人意料地扇飞身旁的女子。
1、
“公......小姐,奴婢去了章府,被门房赶出来了。”
我略显诧异。
“不是给你玉佩了?”
“门房说不认识玉佩,奴婢话都没说完就被人打出来了!”
我给从茵的乃是一枚凤凰玉佩,明黄丝绦作穗。
章府竟连此物都不认识吗?
见我并未叫来帮手,那撞到我的女人立刻在马上哈哈大笑。
“我当是何方人物,原来不过是棺材铺描金漆——死要面子的废物!”
“看在姑奶奶今日心情尚可,你即刻下来磕头认错,姑奶奶就饶你一命。”
说着,她上下扫量我,目光睥睨,面露凶光。
她见我马车并无徽记,身边只有一婢女一车夫随行,料定我家世低微。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看你长得还行,便送去军营当军妓吧!”
从茵明明自己害怕的要死,却依旧坚定地挡在我身前。
“放肆!敢对我家小姐这么说话,你不要命了!”
“贱婢岂敢指我!看姑奶奶不打死你个小贱人!”
鞭子破空袭来。
“小心!”
我眼疾手快的将从茵拉开,怒斥,
“你当街纵马在前,打骂我婢女在后,视我朝律法如无物,看来是有恃无恐了?”
“你可知当今天子正落驾城外行宫,你倚仗章家威势,就不怕被告御状?”
女子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哈哈大笑,她满脸轻蔑不屑。
“贱人!在章家的地盘上还敢威胁你姑奶奶?”
“扬州上下早被打点好了,我保证,只要你靠近行宫不到五十里,就会被乱箭射死!”
我眉头微蹙,想起三日前城外老农跪献的“瑞兆嘉禾”。
竟连皇家都敢蒙骗,章家好大的胆子!
“你们不让百姓去告御状,难道扬州真出了什么了不得的案子?”
女子神情不屑,人仰马立,竟是在车夫身上来回践踏。
“腌臜东西,也敢管我章家做事?”
“赶紧滚下来赔罪,否则我先踩死地上这个贱民,再将你二人通通扔去最下等的窑子接客!”
我生来便是乾元朝的嫡长公主,受万民景仰。
此刻我怒上心头,却因自小教养无法像她那样口出污秽。
“你当街纵马伤人,倒行逆施,既不道歉,还妄图草菅人命,这般狂妄,今日我便替天行道赐你一死!”
话音刚落,路边百姓顿时由先前的窃窃私语变为惊呼不止。
“她不要命了?知道那女人是章家的,还敢这般放狠话,真是不怕死啊。”
“章家在扬州只手遮天,我等平民百姓躲还来不及,居然还有敢挑衅的?”
“上次被乱棍打死的卖菜老伯,就是因为得罪了那女人,当场血溅三尺高!惹到那个女人,这下可惨喽!”
众人私语七嘴八舌,渐如沸汤,女子反而将窃议当成戏台,面上更加得意。
她下巴高扬,鼻孔朝天,狠狠用马鞭打砸马车。
看着我和婢女仓皇躲避,她在马上笑的前俯后仰。
“小贱婢还敢躲,那我就踩死这个车夫!”
“住手!”
“章家威名,今日算是领教了!”
出行前,母后千叮万嘱,我的一言一行,皆代表皇家威严,不可轻易与人起冲突。
若非不想将事情闹大,我早让禁卫踏破章府大门了!
女子以为终于吓怕我。
“想让他活命,就滚下来!姑奶奶手上的鞭子可不是吃素的!”
她面色阴狠的再次挥鞭袭来。
锐利的破空声咋响,电光火石之间,街头传来一声怒喝。
“住手!”
2、
“阿芸,身为我的内眷,你在大街上跟人动手有失身份!又忘了上次被母亲罚跪的事了?”
章之琮带着一众随从,策马而来。
内眷?房中人?
父皇明明已对章刺史早有暗示,身为待选驸马,必须保证冰清玉洁,洁爱自身。
章之琮的房中人这般招摇过市,看来根本不将皇室放在眼里。
我冷眼瞧去,男人不似一般文人柔弱,反而身量高挑挺拔,眉如墨画、目若朗星。
若是忽略他看向我的嫌恶和冷漠,只论外貌,的确担得上玉树临风、丰神俊朗八个字。
“你就是章家麒麟子,连中小三元的章之琮?”
章之琮不耐烦的斜眼。
“敢直呼本公子名号,莫不是又来一个试图吸引本公子注意力的人?”
“公子说的是呢!故意惊马害我差点从马上摔下来,若我受伤不能服侍公子,她不就能趁虚而入?这女人好坏的心肠!”
“也怪我家公子太过惊才绝艳,这桃花债接二连三的,真讨厌......”
“好了。”章之琮柔声道“你也太小瞧你家公子了,真当我什么香的臭的都要?我只要你......”
我和从茵对视一眼,都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这二人竟然在闹市之中打情骂俏,毫无体统可言。
我从行宫来此,一路探听。
皆是说章之琮如何清朗出尘,如文曲星降世,哪怕是在人才辈出的江南,仍以才学傲视群雄。
今日一见,不过虚有其表罢了。
“既然惊了阿芸的马,看在阿芸没事的份上,只要你给阿芸道歉,便饶你一命。”
这个叫阿芸的跟戏子一般唱念作打,章之琮竟信了。
我失望道,“传言不过尔尔。”
“我父亲看中你做我未来夫婿,只怕是章刺史的戏演的太好了。”
“大胆!”章之琮怒气腾腾。
“先前看在你弱女子饶恕于你,你却不知感恩,还敢评判我父亲”
他淬着冷意的目光在我身上打量,语带嫌恶。
“不过是仗着略有几分姿色,就以为有机会嫁进章府?殊不知,本公子平生最讨厌你们这种人!”
众人窃窃私语。
“就是!看她穿着打扮还不如做通房的阿芸,想嫁给章大公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可不是嘛!章大公子名震江南,身世人品都是一等一的出挑,一般人哪里配的上他?”
“我家公子来日六元及第,是我朝冠绝古今第一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就别痴人说梦了。”
众人议论声不绝于耳。
我心下疑惑。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嫁给章之琮了?
再说了,我堂堂嫡长公主,成婚也是男方入住公主府,嫁进他们章府?他配吗?
“真以为你家公子是什么香饽饽,谁见了都要扑上去咬一口不成?”
我懒得搭理搔首弄姿的阿芸,疑惑的看向章之琮。
“听闻章大公子才学非凡,我有一不解之处,还请指教。”
“根据我朝律法,当街纵马,该当何罪?”
“我额上伤口乃她所撞,我车夫身上血迹未干,她恃马行凶,又该当何罪?”
3、
章之琮凛厉的目光扫视而来,却发现我说的伤口显而易见时,他脸颊顿时涨得通红。
“章大公子博览群书,竟独独漏掉律法?莫不是在章家人眼里,已经能凌驾律法之上了?”
“我章家绝无此意!”
章之琮面露不悦地正要解下腰间钱袋,却被阿芸拦住。
“公子,区区贱婢,打就打了,哪里配要公子的赔偿?”
“不过伤了点皮子,流了点血而已,咱们家的宝马可是都淤青了呢!”
我望向那匹白金色的汗血宝马,比之皇宫贡马更显流光溢彩。
只是前蹄处不知何时有了一道明显淤痕。
这个阿芸,为了嫁祸我真是不择手段。
章之琮神色大变,气愤不已。
“你敢伤我的马?不要命了!”
章之琮显然以为我眼界低,认不出此马的珍贵之处。
他高高在上的介绍,
“此乃海外国家进献的贡马,整个乾元朝也找不出第二匹!”
“把你全家卖了都赔不起!”
我挑眉,好大的口气。
“是吗?”
“既然是世上独一无二的贡马,为何不在皇宫,而是在你手里?”
章之琮噎住。
“赔不起便赔不起,说那乱七八糟的做甚?”
阿芸鄙夷的走上前,挽住章之琮的手臂。
“我们公子人善,只要你跪下磕头认错,今日便——”
我抬手打断
“只管开价便是,我赔得起。”
“十斛东珠!”
阿芸皮笑肉不笑,“这匹马乃是稀世珍马,十斛东珠也不过值个皮毛而已。”
“嘶!”围观百姓皆倒吸一口凉气。
章之琮神色略显不赞同,“东珠乃皇家专用,你要来也无法佩戴,何况瞧她那穷酸样,哪像拿的出东珠的?”
“哪怕戴不了,只看也行呀。”
阿芸娇柔的摇着他的手臂,看向我的眼神阴鸷。
“若赔不起,公子岂不又有好戏看了?”
我淡然颔首。
“好,就十斛东珠。”
面对众人明显觉得我打肿脸充胖子的眼神,我懒得解释。
东珠在我库房堆了几箱子,多的是。
不过......
我看向被鞭子挥打出裂痕的车驾。
“你的贡马赔偿商定好了,那便轮到我了。”
话音未落,我脸上已经浮现迫不及待的笑意。
“我这车驾用料倒不是海外进献,没那马罕见。”
章之琮轻蔑一笑。
阿芸双手抱胸,等着看我的笑话。
“不过是取自蜀地深山,百年雷击而不朽的金丝楠木,其上涂料乃福州独有,每三年才能制成,获量极少。”
“车帘乃西域进贡冰蚕丝所制,冬暖夏凉、水火不侵。”
随着我话语落下,众人皆惊。
随后被阿芸猛的大笑声打破落针可闻的安静。
“贱婢就是上不了台面,编也编不出贵重的,这些深山老林里的能值多少银子?”
“水火不侵的车帘?你以为是话本子呢!”
章府随从也捧腹大笑。
我提醒章之琮,“她不懂,你也不懂?”
“装模作样!”阿芸又抽出她那鞭子,“别想勾引我家公子,拿不出东珠,今日便是你的祭日!”
我用尽十六年来毕生所学礼仪,才忍住不翻白眼。
“夏虫不可语冰。”
“你敢骂我?看我不打死你个小贱婢!”
“咻——”
4、
裂帛般刺耳的鞭声尚未划破长空,便被人一把抓住。
“福公......福叔?!”
我惊讶不已,“你不是应该随侍我父亲身侧吗?”
“小姐久未归家,您父亲担心出了差池,命老奴前来找寻。”
“幸亏来的及时,若是您受到半分伤害,老奴万死难辞其咎啊!”
“那你来晚了!”
从茵立刻将事情跟福公公说了一遍。
福公公震怒,“世上竟有这般狗胆包天之人,敢对您动手,真是活腻了!”
阿芸嘴角一撇,嗤笑不已。
“老家伙,看你这以身相救的架势,该不会是她的相好吧?”
“放肆!”
福公公估计没想到,陪侍君侧的有生之年还能碰见这般不怕死的人。
他气极了,不怒反笑。
“你要我家小姐赔东珠给你?那倒要看看你有没有命拿了。”
阿芸斜睨了一眼,眼神满是鄙夷。
“在我章家面前口出妄言,老家伙找死!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若拿不出东珠,今日休想活着出城!”
福公公已经许多年没被人威胁过了,我站在他身侧明显感受到了他平静的面孔下滔天的怒火。
“好!十斛东珠就够了?不如我赔你百倍如何?!”
阿芸满不在乎的讥笑。
“老家伙就会放屁,你倒是把东西拿出来啊!”
她靠在章之琮身上,浅笑嫣然。
“公子,上一个在咱们面前说大话的人,怕是坟头草都有八丈高了吧。”
我暗自摇头,好笑又同情的看着他们惺惺作态。
章之琮甩袖,那样子仿佛看见了什么脏东西。
“拿不出东西,便拿你们的命来赔!”
就在此时。
“轰”“轰”“轰”!
整齐划一的马蹄声与脚步声由远及近,尘土飞扬,恍若地动。
“军队怎么入城了?”
眼前这匪夷所思的场面,让众人瞠目结舌,目光凝固,只剩下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章之琮清冷的面孔终于露出一丝裂痕。
“阿芸,这点小事你还找了都尉府的人?”
“李都尉不是一向跟我们家井水不犯河水吗?”
阿芸同样诧异,不过公子有惑,体现她善良体贴的时候正好到了。
她款款上前欠身,“见过李都尉。”
“李都尉怎么把将士们带进城了?不是无事不许他们进城扰民吗?”
李都尉直接一个无视,绕开她走到我面前抱拳躬身行礼。
“末将参见小姐,恭请小姐万福金安!末将来迟,还望小姐见谅!”
众人目睹李都尉恭敬的态度俱呆立当场,一时间鸦雀无声。
章之琮和阿芸更是震惊的瞳孔骤缩,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我唇边凝出一丝冷意,从车驾上徐徐踱步而出。
“不迟,一盏茶的时间将将好。”
李都尉头更低了。
“属下安排护卫不利,不敢请小姐从轻处置,只愿小姐身体无虞!”
“李都尉,这女人到底是谁啊?”阿芸咬了咬唇,终究是按捺不住心中疑问,脱口问道。
“她不就是个普通贱民吗,怎配的上您亲自请罪?”
“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