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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丽，今早司机接我上班，在车中他给我放了首新歌。“就算前世没有过约定，今生我们都曾痴痴等。茫茫人海走到一起，算不算缘分…多少故事多少想念的人，多少情会牵伴这一生。只有相爱相知、相依相偎的两个人，才能搀扶走过这一生。”听着、听着，我竟然止不住了眼睛里的泪水。急忙用手擦试，生怕被司机看到了笑话我。见我喜欢，他就来回放给我听。下车前我问他歌曲的名字，他说是：缘分五月。到办公室后我立刻从网上下载了这首歌，放在电脑里听。我想，如果早听到了这首歌，或许我们的悲剧就有可能不发生。
在车里，我还问司机：如果现在找对象，你会看重对方什么？是相貌，是性格，是气质，是才分，是工作，是门第…。他回答我说都会有点。丽丽，在一起时我就想问你，话又一直没能说出口。由于分手来的突然，想说也没有机会说了。虽说分手的事早已在心里有过思想，但是我又迟迟下不了决心。一晃儿，二十一年过去了，现在我还是想把这话说出来。你说过，我是你自己选的对象。我知道还有别的男孩子追求你，其中有一个是你的中学同学。你说他几年来一直都对你挺好，而且他马上就要大学毕业了。我们认识后，他还来找过你，被你拒绝了。你偏偏选择了我，究竟喜欢我什么呢？肯定不是金钱和地位，因为那时候这些我还都不具备。门第吗？虽然我爸爸道是一位做官的，但你妈妈最反对我们好的就是因为这一点。她怕你嫁到我们家会受气、会受累。或许是喜欢我的相貌和才气。相貌是我对自己最不满意的地方，要说才气自我感觉还有一点。我在九中做过5年多老师，大部分时间都是教毕业班，有一次轮到我教初二。一天，教语文的女教师把两大摞学生的作文本重重地放在了我的办公桌上。假装生气的样子对我说，：你看看吧。怎么我教的两个班的学生都写的你。我班60多学生，差不多有50名同学写你，没有几个写我的，让我这个班主任的脸往哪搁。原来是老师布置学生写一篇肖像描写的作文。我说学生可能不敢写你，班主任都厉害，怕写不好老师生气。她还把几个写得好一点的作文叠起来给我看。有位同学的肖像描写，让我记忆犹新：“教我们的物理老师很瘦，高高的个子，背微驼。最有特点的要数他的鼻子，清瘦的脸上长着一只好看的鼻子，高而直的鼻梁很精致。其次是他的一双眼睛，深邃的目光，炯炯有神。说话时，他的脸上总是带着微笑……。”看样子学生对我的印象还不赖。姐姐和弟弟都比我好看，他们都取爸爸、妈妈的优点长，但说我像舅舅。家里和家外都没有说我长得好看的，只不过在我走上中层领导岗位以后，有不少人说我有风度。才气也很不够，我本是在乡下长大的，也没有读过什么名牌大学。喜欢读些诗、文道也是真的，不过我对自己的评价是：空有诗人的情怀，缺少诗人的才华。
丽丽，说也奇怪，在我不自觉中也曾打动过几位女孩子的芳心。辜负了她们曾经对我的好、对我的喜欢。这里就有读初中时的同学娟，读高中时的同学霞，还有读大学时的，该怎样称呼呢？姑且叫她枫好啦。因为至今我还不知道她的姓名，只知道她是学校里低年级的一名女同学。有一次，在我晨练的时候她递到我手中几页写满字的纸。内容我没能仔细看，只记得上面写了不少小花、小蜜蜂什么的。当时我觉得蜜蜂并不美，所以就改蜜蜂的蜂为枫叶的枫啦。后来我惊奇地发现无论我从哪面的楼梯上楼，都可能在教学楼里遇到她，她也总是跟我打声招呼。大学毕业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对我最好的还得数初中的同学娟。读初中时的我不仅在感情方面木讷，而且还有点傲气，谁让俺学习好了呢。当时学校里有不少的同学谈朋友，而且还真的成了两对。可我从来都是对班上的女同学不屑一顾。娟对我好，被班上的同学看出来了，我却不知道。后来班主任刘老师跟我讲，才引起了我的注意。其实娟不仅学习好，而且文体方面也很出色。后来她考上了辽宁外语师范，她是我初中同学里的佼佼者。在九中教书时，她还多次到单位来看我。记得有一次我送她出校门，被课间休息的学生们看到了。不少的同学爬着楼窗一个劲的冲着我大喊、大叫，开老师的玩笑。说到高中的同学霞，我更是木然。一天，我正在教室里听老师讲课。忽然老师叫我出去，说外面有人找。我出去看是霞，她送给我好几本科外参考书，还有一个精美的笔记本。说她转学去了外地，把这些送给我做纪念。说完她就走了，我也马上回到教室继续听课。后来，在她送给我的参考书中发现了她写给我的几篇文字。文中再三叮嘱我一定要给她写封回信。不仅写明了寄信的地址，还说也可以把信递给一位姓黄的同学，由他转交。但我终究还是没能给她写那封回信。丽丽，在认识你之前，我没有从心底喜欢过一个人的体验。当然也不会理解别人喜欢我的感受。现在回想起来，我还真的有些对不住那些曾经喜欢过我的女孩子。自认为：如果真有女孩子喜欢我，更多是集中在我的精神层面上，或者说是喜欢我的气质和品格。一部份是来自于我的先天遗传，一部份是来自于我的后天磨练。共3页，当前第1页123
丽丽，我这个人比较感性，外柔内刚。前两次我跟你说过，离开你以后我很痛苦、很痛苦，甚至可以说是很惨、很惨。失恋后的我，竟然会是失魂落魄，闹了严重的眼病，腿也受了很重的伤。常常是一个人游荡在凛冽的寒风中。尽管这样，我都没能觉醒，没有为提出分手而后悔。直到1986年的春天，一次弟弟的女朋友对我说：哥，我去幼儿园看同学时，遇到了丽丽。她还是很关心你的，问了不少有关你的情况。听后，我啥话没说，只是在心里觉得有些不是个滋味。秋天时，我偶然间听说你病了，这才引起了我的注意。在你发病初期，家人封锁消息，怕别人知道笑话。总是把你关在屋里，出去也总是有你妈妈跟着，不准你跟别人说话。有一次在楼下，你见到了同院住的曾老师。你不顾妈妈的阻拦跑到了曾老师跟前，叫曾姨。哀求她把你病了的消息告诉我，让我抽时间来看看你。曾老师满口答应，说一定把信带到，叫我过去看你。曾老师才走不远，你又急冲冲地跑过去，叫住曾老师。让她不要把你病的事告诉我，说我已经结婚了，就是告诉了我，我也不会去看你。后来听说你是夏天病的，而且是在大连犯的病。暑期，幼儿园组织老师到大连旅游。大家都在海边的浴场玩得高高兴兴，可你忽然病了，精神失常了。只见你大吵大嚷地乱跑，最后蹬上了一辆公交车。这可把园里的领导急坏了，赶紧派同志们满城地找你。她们终于找到了你，把你送回到了家中。等到了夏天，你也真的来到了大连，来到了海边。看到了很多很多的人欢天喜地，在大海里游泳，你却没能走近海。是什么让你止步？无法走近大海？是不是触景生情？让你想起了我们的过去。丽丽，我们曾畅想到了夏天，一同去大连，到海边游泳。那时的我们该多幸福啊。如今，想象中的美好和幸福都化作了泡影。没有了我，你不忍心独自到海里游泳。你要呼唤过去，你要找回我来陪。可又不知道到哪里去找，怎样去找……
丽丽，原以为我的离去，你不会很受伤。可哪里会知道，你把这份感情看得太重、太重。以至于你整个人都崩溃了。很受伤、很受伤，你的心碎了，精神失常了。你的病不仅击垮了我，也击碎了我这颗自认为刚强的心。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我说死也不会离开你。悔恨，悔恨，还是悔恨。我软弱，我无能。我鲁莽，我愚蠢。我知道你不怨我、不恨我，你从来也不怀疑我对你的爱。你知道我很爱、很爱你。否则，跟你在一起为啥我会那么甜蜜？否则，为啥我会像个孩子似的非得赖着去看你？否则，失去了你为啥我会失魂落魄？否则，为啥我会对这段感情铭心刻骨？否则，听说你病了为啥我会撕心裂肺地疼?爱你又要离开你，这里的原因我不说永远是个谜。
丽丽，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1993年的春天。当时你被抽调到市教委作临时工作。大约是4月末或5月初的一天，记得在那之后，我很快被调到宏伟局做了稽查科长。我是把电话打到了你的办公室约你，其实这之前我就偷偷地去看过你。我约你去蓝宝石歌舞厅，你只是在电话里说：“我都不年轻了，你还要见我干啥？”当时你并没有答应我的请求。到时候我还是提前去了歌舞厅门口等你，不知道你能不能过来。没一会儿，你也如约而至。服务员引领我们进了歌舞厅，我们在一张桌前面对面坐下。桌上摆放着些水果和瓜子，我又招呼服务员要些饮料。服务员问我要什么饮料，我说一样拿两个。大概有三、四种饮料，摆了一桌子。我把饮料全打开了，放在面前给你喝。在你跟前，我紧张得说不出话来。眼泪止不住地流，还好歌舞厅里灯光昏暗，没人看见。很清楚地记得你也哭着对我说：“你为啥不等我呀。那么快就结婚了。”我没回答，只是一个劲的流眼泪。后来，我把一沓钱放在桌上给你，没开过封的新钱。当初你的病时好时坏，有一次犯病是因为你想买个电子琴，你的妈妈不答应。因为这个，你本来好了的病，又犯了。听到这件事，我心里很难受。为啥你家人不能好好地呵护你，就连买个电子琴的要求都不能得到满足。后来我就背着家人为你存钱，单位发奖金的时候我就留下一些。积攒多了，单位再一次发奖金时，我就把钱换成了没开过封的新钱。一直都想送给你，但又怕刺激着你，反而给你造成新的伤害。这回终于鼓足了勇气给你，却被你拒绝了。丽丽，自从听说你病了，我就想用心呵护你。有一次我对姐姐流着泪说，我想侍奉病重的你，一辈子陪着你。姐姐对我说：你别傻了，现在你已经结婚了，那样做姝怎么办？你说，想对一个人好，自己也有这个能力，就是不能够，心里该会多难受啊。共3页，当前第2页123
丽丽，今天我为啥又会胡乱地说了这么多？因为我的心很乱。不敢想、不敢提你的病。触及到你的病，我的心就会很痛、很痛。我的眼睛就会流泪、流泪。我的身子、我的手就会颤抖、颤抖。不该说的，说了。该说的，还没说。说不下去了，写不下去了。收个尾吧，用我才听过的几句诗：
你是我生命中最美的相遇。…
倘若你流泪，先湿的总是我的脸；
倘若你悲伤，最苦的总是我的心。
想念我们曾在一起度过的时光，
我设想着有你陪伴的幸福日子。
我设想着…
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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