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伤感的经典散文随笔
不是所有的伤痛都需要呐喊,不是所有的遗憾都非要填满。你也会是那个伤感的人吗?下面小光头诗集小编为大家带来比较伤感的经典散文随笔的内容,希望对你有用。
比较伤感的经典散文随笔篇一:车厢过道里的百岁老人昨天,小外孙下奥数课后,我带他自塘桥赶乘地铁4号线返家。刚进到地铁站台,恰好来车了。我连忙领着他飞步入内。但见车厢里已人满为患,只好挨门边站定。刚定下神来,就见身边两个老妪目不转睛地来回打量着我俩。起先,我并未介意,后来,见她们凝视的时间久了,一个可怕的念头袭上心头:该不是人贩子看上了我的小宝贝,见我们又老又小的,在打什么坏主意吧?我情不自禁地拢起了双手,将小宝贝紧紧地揽在身边。
不久,地铁进入了“世纪大道”中转站,我们赶紧下车,换乘2号线。
一如既往地,这车比刚刚的4号线还挤。我们好不容易在人堆里挤了个位置,公孙俩互相搀扶着,一摇一晃地回应着列车的振动频率。待我稍稍心定后,一看身旁企立的,又是刚才那对老妪。那位年长的,还同刚才一样,对着我外孙,不住地微笑。见我望着她,居然还点头颌首,同我打招呼。我见她们满脸慈云,绝不像坏人,所以,出于礼貌,我连忙让外孙叫声:“奶奶好”,以回应她们的热心关注。
她们见我答了腔,这才朗声问:“他是你的孙子吧?”
我说:“是外孙”。
她们同声说:“你俩长得真像。”
“尤其是肚皮像”我抚摸着身边小外孙那鼔突的小肚皮,调侃道。
她们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连旁边座椅上的年轻乘客,也都翘起了嘴角,露出了矜持的笑容。
“?”身旁的老婆婆又问话了,可我一脸迷惑,一个字也听不明白。旁边那位年岁稍小些的婆婆连忙用普通话翻译说:“她问你有没有70岁?”
“啊,没错。我是属狗的。”
“啊,”年长婆婆又感叹着发话了。我还是没听明白。另一婆婆忙翻译说:“她说,你和她的大儿子同年。”
听后,我吃惊得瞪大了眼睛,半晌接不上话来。周围的人也都来回朝我们张望着。
我想:这老太婆也太搞笑了,你充其量也不过80来岁,居然想占我这耄耋老人的便宜,未免太过分了些吧。思想间,可能脸面上已泛起了微微的愠色。
旁边的小婆婆见状,知道引起了我的误解,连忙解释说:“她是我妈,今年已96岁了。”
没料到,她这话更让大家吃惊。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轻声议论起来了。遗憾的是:人们只有触动,没有感动——没有任何人为这位年近百岁,仍挤在车厢过道里的老婆婆起身让座。
我思绪万千:深悔刚才错怪了人家。的确,论年龄差,96岁的人有个71岁大的儿子,其实也不足为怪。26岁初生,其实还属晚婚晚育的。
我不由得再次打量了一下身边的这位百岁老人:尽管她满脸皱纹,头发已然花白,但腰身笔直,腿脚硬朗。从刚刚的4号线到如今的2号线,光我们看到的时间,她们就足足站了成个钟头。可她们无怨无艾,全无当今媒体里热炒的那种倚老卖老,凶悍逼座的举动(注),从她们眼下的淡定来看,我敢担保:她们甚至连那邪恶的“一闪念”都不曾产生过。
我在上海呆了这么些年头,所乘坐过的车辆无数,也从没见过网上绘声绘色所张扬的“老欺少”的现象。倒是习惯了眼前“熟视无睹”“有触动没感动”的道德缺损场面。
站在一旁,我心里不住地念叨:企立在过道里的“百岁”婆婆啊,此刻你处之泰然,可我的心头却在为你目前的境遇,为中华五千年的敬老传统的缺失,和正遭受的邪恶舆论的蹂躏而滴血。......
注:有些不良媒体为了迎合个别人的自私心理,老爱精心搜罗社会上偶尔出现的“倚老卖老,凶悍逼座”等丑陋个案,拿来说事、炒作,着力发酵,竭力丑化老年人,也丑化了社会,丑化了国人,实属不义之举。
比较伤感的经典散文随笔篇二:再也回不去了作者:马玖
冬雨绵绵,这雨已经整整下了两天,一刻也没停,就这样一直下着。
这时间,不像小时候,小时候的时间,不用说一年,就连一天也迟迟等不到日落,那时候过年,盼啊盼啊。哪里像现在,上班忙,工作忙,去年的年还在意犹未尽,今年又快到过年了。
昨天下雨,做不了事,休息了一天。今天还在下,突然心里空空的,好像缺什么,感觉无聊,又感觉寂寞,像丢了魂似的,人也变呆了,傻傻的。不上班,感觉一下子清闲下来,有点适应不了,突然有想看雨的感觉。走到窗前,打开窗户,寒风夹带着雨水迎面吹来,不禁打了一个冷噤,好冷。大雾弥漫,能见度不足十米,外面的世界被雨和雾捉弄着。
站在窗前,看着那些花草、树木任凭雨水欺凌,连雾也和它们一起捉迷藏,不由为它们怜悯,人有屋避雨,有火取暖。而它们呢?雨点一滴滴从它们的枝上,叶片上往下滴,它们唯有忍受,雾也为它们穿衣又宽衣,还好寒风时时为它们梳理着身上的雨滴。
看着淅淅沥沥的雨,又不禁想起家乡的父老乡亲,家乡也在下雨吧?天冷了,家家户户也一定在家里烤火取暖,有老有小,欢欢乐乐,再也没有什么渴求,家就是他们的世界。想到地里的庄稼,那些冬小麦,那些蚕豆、豌豆也在冬雨的滋润下也该成长了,这样想着,突然间冬雨也变得可爱——那些下着的淅淅沥沥的小精灵,寒风也没那么寒冷、那么刺骨了。
记得小时候,在八、九月份,父亲每天叫我在放牛回家时力所能及扛一根树桩或树根回家,说是为了避寒,为了过冬。那时我还不大明白父亲的用意,后来长大了,才知道父亲的用心良苦。记得那一次,我扛着几乎和我体重一样的树根,步履持重,慢慢地一步一个脚印往家移,牛也好像懂我似的,走走停停,一边在路边吃草一边等着我,太阳快落山了,我还没回到家。父母着急地在村口大声呼唤我的名字,也没听见我的回应,他们只好一路寻来,才看见我在一株大树下歇着,看看我满身的大汗,又看看我旁边的大树根,父亲紧咬双唇,没有说什么,而母亲不住地抚摸着我的头:“儿啊。这么粗的一根树根,连我们大人扛都吃力,何况是你。”我看见母亲满眼的泪花。
深冬,我们一家人大多时间不管白天黑夜就在家里围绕在火塘边上取暖,烧着一根根我和父亲早已准备好的树桩或树根,那些炙热的火炭让我们一家人暖暖的,我们几个小孩,有时我们离火靠的近了,就把我们的脸、手、脚烘烤的红润,像一个个充满气的气球,又可爱又好笑,个个用手挠那些红润的皮肤,感觉好痒,挠了才舒服。母亲看见了,她却不让我们挠那些地方,说在皮肤上会留下斑痕,而我们哪里受得了,只要母亲一离开我们就不顾一切胡乱挠着,嘴里叫着好舒服啊,我们相视笑着。
屋外下雨,屋里取暖,我们和父母亲一起,我们无忧无虑,欢笑着,地里的那些庄稼,冬小麦、蚕豆、豌豆等也在冬雨的滋润下同我们一起茁壮成长,绿油油的,而这些也是我们农家人的一点希望,有它们,还有那些养着的过年猪,让我们那么天真地满足,我们努力啊,整个村就这样安静地活着,一代又一代。那时候,我也种庄稼啊。父母亲种什么,我也去开辟田地,也跟着他们种什么。也许那时我心还小,每种一种庄稼,几乎就一平方米左右就够了。看我种的一平方米的小麦,有模有样的,我每天为它们浇水,保持那些小麦足够的水份,虽然长势怎么也不比父母亲的好。那些蚕豆、豌豆或是青菜等就不一样了,我每天去呵护它们,为它们浇水,施肥,连做梦也和它们一起成长,只是有时那些蚕豆或豌豆还来不及生根发芽就被雨水冲刷暴露在地表,而我会迅速把它们往嘴里囫囵吞枣咽到肚里去了。看,那些青菜,一棵棵又肥又壮,那时不顾父母种的,虽然有时她们的青菜干旱的株株干瘪,而我还在那里得意,看谁种得更好。那时,吃着自己辛勤种出来的菜,心里别提多高兴了。父母也高兴,霸不得让我多种一些呢。
想念家乡,想念父母亲,为父母亲,扛再重的树根我也愿意,想念孩子时父母给我的温暖的家,想念,我儿时的那些庄稼。爱啊,纯朴的父老乡亲。想着,眼泪不知不觉流湿了衣襟,好在冬雨提醒我,雨已经湿透我半身了,我必须离开窗子。
再也回不去了,我的童年。
比较伤感的经典散文随笔篇三: 五毛钱离洞庭湖七十多里地,一个叫做智峰的村镇,是我的家乡。十八年前,我刚读六年级。一个初冬的早晨,天上挂着灰蒙的太阳,慵懒阴冷。稻田里、层叠的青瓦上铺着一层薄薄的霜,树枝上只残留着几片黑枯的叶子,几只寒鸦惨叫不止。那天早上,我衣着单薄去上学,难免阵阵寒颤。路上有一座微形拱桥,长辈们称它为“十步桥”,有些年头。夏天时,上面会粘着厚厚的青苔和爬满不知名的藤草桨果。在桥头的一侧有个还没来得及拆的旧油布小棚子,里面蜷缩着一位老人,听别人说她是从外地逃荒一路乞讨到这里的,暂且住着。小棚子四面漏风,也只能略挡风寒。她大约快七十,头发脏乱,衣服油黑,长短不一。她那如干枝般的手紧紧的抓住那件早已看不出形状和颜色的大褂,三四个黑漆漆的行李包是她的全部家当。内心渴望干净的老人但是此时她已无力再去梳妆打扮。她那孤苦的身影让我停下了脚步,我轻轻地走到她的身边,细声地问了一下她的姓名和家,她沉默的可怕,嘴里哼哼着外地方言。我就没有再问,只是看着她笑了下,想让她知道我没恶意。她身上有很刺鼻的味道,脚旁放着一个破了边的空白秞大碗,我知道她饿,可我当时真的没有办法去为她找吃的,要赶着去学校,只有等中午放学回家再悄悄给她捎点。
中午我回家吃完饭后,用一个大饭碗偷偷的装满了饭菜,上面盖了同样大的碗,怕饭菜凉,然后用奶奶给我的浅蓝方格手绢包起来。虽不是大鱼大肉,但对于一个流浪的老人来说至少能饱餐一顿。我要说明的是,我偷偷的做这件事并不是因为我母亲为人小气,只是父亲在外务工,家里三个孩子还有几亩田地和一头猪十几只鸡全靠她,她已经超负荷,我真的不想再去增添她的苦恼。当我把热腾腾的饭菜送到老人眼前时,她眼里噙着泪花,没有流出来。她非常饿,但还是等我走远了才吃。晚上放学我把碗拿回了家,她依然一言不发,但眼里含着一丝温和的喜悦,我知道她内心是刚烈的,是有渴望的。由于晚上太黑我害怕,又要写作业,晚餐只能让她吃点自带的粗饼或者挨饿。在后面的三四天里,我还是只给她送了中餐。晚上很冷,她只有一件薄被子,抵御着这天寒地冻。不记得那天是星期几,家里好像有什么事,我怕没时间给她送午饭,把身上的仅有的五毛钱放在她的碗里,还用一块小石头压住,怕风吹走。我想她饿了会去买东西吃的,我心里也就放心。现在想想,那时我真的还是个孩子,想法过于天真,她怎么可能买得到吃的东西呢。直到第二天早晨,我急急忙忙的赶去,但是老人已经走了,那个碗还在,里面仍然是用石头压着的五毛钱。当时我非常的自责和难过,我知道她不会怪我,她只是不想再给我添麻烦,她心疼我,还有那五毛钱……。
这么多年过后,她早已去逝,风烛残年的流浪老人,慈祥的眼神总是牵扯着我的记忆。我除了在心里怀念,还有就是用这拙劣的的文笔把她留在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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